内容简介:

1.《林则徐》
2.《岳飞全传》
3.《左宗棠》

1.《林则徐》(上下册)

林则徐,福建侯官县人,中国清代后期政治家、文学家、思想家,民族英雄。

林则徐是嘉庆十六年(1811年)进士,历官翰林编修、江苏按察使、东河总督、江苏巡抚、湖广总督等职。道光十九年(1839年),以钦差大臣赴广东禁烟时,派人明察暗访,强迫外国鸦片商人交出鸦片,并将没收鸦片于虎门销毁。该事件被认为是第一次鸦片战争的导火线。战争爆发不久,林则徐被构陷革职,发往新疆戍边。道光二十五年(1845年)重获起用,历任陕甘总督、陕西巡抚、云贵总督等职,加太子太保。道光三十年(1850年),林则徐在奉命镇压拜上帝会起事途中,病逝于潮州普宁。获赠太子太傅,谥号“文忠”。有《林文忠公政书》等作品传世。

林则徐一生遍历地方,治绩卓著。虽在两广抗击西方入侵,但对于西方的文化、科技和贸易则持开放态度,主张学其优而用之。

林则徐是近代开眼看世界第一人。

2.《岳飞全传》(全二册)

岳飞,字鹏举,相州汤阴(今河南省汤阴县)人。南宋时期抗金名将、军事家、战略家、民族英雄、书法家、诗人,位列南宋“中兴四将”之首。

岳飞从二十岁起,曾先后四次从军。自建炎二年(1128年)遇宗泽至绍兴十一年(1141年)止,先后参与、指挥大小战斗数百次。金军攻打江南时,独树一帜,力主抗金,收复建康。绍兴四年(1134年),收复襄阳六郡。绍兴六年(1136年),率师北伐,顺利攻取商州、虢州等地。

绍兴十年(1140年),完颜宗弼毁盟攻宋,岳飞挥师北伐,两河人民奔走相告,各地义军纷纷响应,夹击金军。岳家军先后收复郑州、洛阳等地,在郾城、颍昌大败金军,进军朱仙镇。宋高宗赵构和宰相秦桧却一意求和,以十二道“金字牌”催令班师。在宋金议和过程中,岳飞遭受秦桧、张俊等人诬陷入狱。1142年1月,以莫须有的罪名,与长子岳云、部将张宪一同遇害。宋孝宗时,平反昭雪,改葬于西湖畔栖霞岭,追谥武穆,后又追谥忠武,封鄂王。

岳飞是南宋杰出的统帅,他重视人民抗金力量,缔造了“连结河朔”之谋,主张黄河以北的民间抗金义军和宋军互相配合,以收复失地;治军赏罚分明,纪律严整,又能体恤部属,以身作则,率领的“岳家军”号称“冻死不拆屋,饿死不打掳”。金军有“撼山易,撼岳家军难”的评语,以示对岳家军的由衷敬佩。

岳飞的文才同样卓越,其代表词作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是千古传诵的爱国名篇。

3.《左宗棠》(全二册)

左宗棠,字季高,一字朴存,号湘上农人。湖南湘阴人。晚清政治家、军事家、民族英雄,洋务派代表人物之一,与曾国藩等人并称“晚清中兴四大名臣”。

左宗棠曾就读于长沙城南书院,二十岁乡试中举,虽此后在会试中屡试不第,但留意农事,遍读群书,钻研舆地、兵法。

后由幕友而起,参与平定太平天国运动、兴办洋务运动、镇压捻军,又主持平定陕甘同治回民起事、收复新疆并推动新疆置省,其间他历任闽浙总督、陕甘总督、两江总督,官至东阁大学士、军机大臣,封二等恪靖侯。中法战争时,自请赴福建督师,1885年(光绪十一年)在福州病逝,享年七十四岁。清廷追赠太傅,谥号“文襄”,并入祀昭忠祠、贤良祠。

试读

鸦片烟荼毒中国 清朝廷禁弛游移

道光十八年(公元1838年)夏天,珠江口外的伶仃洋上十分热闹。

对中国人来说,伶仃洋这个名字并不陌生,南宋名臣文天祥抗元战败被俘,乘囚船过伶仃洋,著有名诗《过零丁洋》。零丁洋也就是伶仃洋,是同一个地方。

伶仃洋的位置在珠江口以南,方圆一百余里,西面是被葡萄牙人占据了快三百年的澳门,东边是新安县所属的香港岛,居民并不多,颇显荒芜,但因为在通商上的便利,已经为英吉利人所觊觎。

伶仃洋的热闹,完全是因为鸦片交易。洋人输入鸦片已经有些年头了,鸦片害人也早为世人所知,从雍正朝开始,就采取禁止的办法。但禁而不绝,洋货和鸦片向粤海关纳税后便可公开买卖。嘉庆登基,禁令更严,废除海关鸦片税例,把黄埔港停泊的鸦片船全部逐出内河。鸦片不再是合法交易,但鸦片走私量却逐年增加,到了道光年初年,已经超过万箱,而道光十八年,已经近四万箱!伶仃洋,正是鸦片走私的总码头。

伶仃洋面上,停着十几艘高大的趸船,高出海面二十余米,巍巍然,仿佛比远处的小岛还要高大。趸船是英国人发明的,英文名称“store ship”,就是水上仓库的意思。这种无动力装置的平底船,通常固定在岸边,本来是作为“浮码头”以供船舶停靠,上下旅客,装卸货物。但自从鸦片走私船被赶出黄埔后,东印度公司便对浮码头进行改造,增长增宽增高,长达上百米,连底舱达到三层、四层,甚至五层。舱内设备俱全,可仓储,可贸易,可居住,可娱乐,乘季风由海船拖带而来,成了鸦片买卖的庇护基地。船上,几根手臂般粗的锚链坠下,直落水下几十米,几吨重的铁锚紧紧咬住江底,一些相互为邻的趸船,还以粗缆连接,互相依傍。

当然,也有些趸船并非是浮码头改造,而是本来就是鸦片走私船,看到作为鸦片仓库,每月每箱有五六块洋银的租金,有利可图,就停在了伶仃洋,也做了鸦片“趸船”。米罗普号、萨马龙号、狄金尼号、詹姆西亚号、克罗加将军号……二十多艘趸船,不远不近地停泊在伶仃洋,等着鸦片商人的到来。

除了趸船,伶仃洋上往来穿梭着大大小小、各式各样的船只。最小的是舢板,多是贫苦渔户,并无力走私鸦片,为趸船上送米粮、小吃、器具,赚点儿小钱。大点的是“快蟹”,又称“扒龙”。“快蟹”本是海盗船,船身狭长,帆张三桅,两侧各置桨数十具,每桨配身强力壮水手两人,举桨时如蟹脚伸缩,其速极快,故名“快蟹”。元明时期,“快蟹”就闻名珠江口外,海盗用之抢劫财物,后来则用之走私鸦片。船上装有枪炮,官兵追缉时便加速逃窜,开炮拒捕。官兵莫可奈何。到了后来,水师也配备了“快蟹”,算是以毒攻毒。伶仃洋一带的“快蟹”有六七十只,名义上都有正当营生,其实无一例外都走私鸦片。

再大的船是近年来从美国商人那边时兴过来的“飞剪”船。这种船船身细长,船头尖削,空心,且有一杆斜桅;船身装置高耸入云的桅杆三根或四根,每杆上有五道帆或六道帆,在顶桅帆上还挂有月亮帆和支索帆,船身两侧还有外伸帆桁,可挂翼帆。因为帆多,面积大,可乘八面来风,尤其是逆风的时候,可以通过调整帆的角度,走之字形,照样可以借逆风行船。因船身低矮,几乎贴着海面剪浪而行,因此被称“飞剪”。“飞剪”不以载重量见长,最大的不过装四五百吨;它是以快取胜,从伶仃洋到印度的加尔各答,只需四十多天,而一般的帆船则需要八九十天。做生意,快一步就有钱赚。特别是中国的茶叶,早一个月运到伦敦,“新到中国雨前茶”,牌子一挂,趋之若鹜,那是多大的一份利!

西南方向,有一艘三桅大船驶来,看吃水,就知道所载不下两千吨。这是只有海洋霸主英国的商人才会有的大船。看到老主顾到来,便有趸船派出小舢板驶去,把商船夹带的鸦片一船船运回到趸船上。远处就有专管鸦片缉私的水师官船,上面挂着“韩”字大旗,都知道那是水师韩副将的座船,他的座船前还有两艘“快蟹”巡船。但不用去管,因为早就取得默契,他们此时是不会干涉的。

商船卸完鸦片,便向东北方向驶去,目的地是广州,在那里,他们将继续进行茶叶、生丝、布匹、绸缎、大黄、白铅、瓷器及糖等合法生意。同时,他们带去了少量的鸦片样品,与设在广州的窑口商人或大商贩派出的代表谈妥,一手交钱,一手交提货单。提货者再雇快蟹到趸船上凭单取货。取了货,或者乘夜运往广州,或者运往他处,由此流向大清的角角落落。这个交易程序,其实尽人皆知。水师的巡缉船当然更知底细,但他们很少去巡缉,彼此都有背后的沟通,一般到不了撕破脸皮的程度。

看到鸦片运到趸船上,水师的巡船该上场了。果然,一艘“快蟹”举桨飞驰,向趸船驶来,到了趸船边戛然而止,贴着船舷停了下来。趸船上的洋人连跷大拇指,口中叫着:“good、good!”中国雇工则吱呀呀把一架铁舷梯摇下来,垂在“快蟹”边。韩副将和文书还有两个护兵先后登上趸船。

英国船主早就由通事陪着,站在舷梯口等着,通事向韩副将打千请安,英国船主行的是鞠躬礼,弓腰伸手做一个请的手势。趸船上好不热闹,甲板上堆满了鸦片箱,箱子上贴着两支箭穿过一颗心的商标,那是东印度公司的标志,显然,这是最昂贵的“公班土”,是鸦片中的上品,都是由英国人从加尔各答贩来。还有贝勒那斯所产称“刺班土”,麻尔洼所产“白皮土”或“白土”“小土”。这些都产自印度。此外,还有一种“金花土”,产于土耳其,由美国商人贩运,质量和产量都无法与“公班土”相比,但价格便宜。萝卜白菜各有所爱。购买鸦片的买主们正在打开箱子,拿出一个黑褐色的鸦片球,拿小刀剜起一块送到齿间咬几下,凭他们的一条舌头,就可品出鸦片的真假和质量。他们都认得韩副将,尴尬地一笑,然后各忙各的。

甲板上帆布下盖着的是几门火炮,那是用来对付海盗的;韩副将明白,如果闹僵了,这些火炮也会用来对付他的水师巡船。他知道自己的水师在这些火炮前,几乎是不堪一击。好在大家没闹崩,船主和通事陪着韩副将向船舱里去。舱门口摞着一箱箱的洋银元,还有铸成元宝形状的中国纹银。这些钱财就那么不经意地摆在那里,连看守的人也没有。进了客厅,韩副将坐下,仆人敬了雪茄和咖啡后,他和蔼地问:“刚才好像又进了一批,有多少箱?”

通事代船主回答:“不多,三四十箱。”

韩副将说:“上面严禁,我们是吃官饭的,不能不效忠朝廷。我得向邓总督有所交代。我看,还是让人去量一量。”

走私鸦片船要向水师交纳规费,标准是拿绳子量出船的长和宽,乘起来的数目就是规费的基数。

通事与船主叽叽咕咕一通,通事说:“韩将军,水师的规费,最近已经交过了。您看,是否高抬贵手?”

韩副将说:“交是交过了,可那是一个月前了。这一个月间,进进出出,又过了多少箱,你们比我清楚。”

通事再和船主商议后,对韩副将说:“将军请到内舱说话。”

韩副将对他的护兵和文书说:“你们就在这里等我。”

约有十分钟,韩副将心满意足地走出来了,说:“按旧例,取四箱。”

水师巡缉队与鸦片船有协议,规费之外,每万箱再收四百箱作为缉私成果,上解总督府。近三年来,他每年都上缴五六百箱,总督邓廷桢上奏请奖,道光皇帝下旨赏加韩副将提督衔。

四箱“公班土”从趸船上吊下去,放到“快蟹”里,韩副将则在护兵的扶持下走下舷梯。等他坐稳了,三十多副桨同时划动,“快蟹”箭一般地驶向远处的座船。

看到水师巡船远去,一艘艘舢板、“快蟹”,还有“飞剪”向趸船聚拢过来,满载后四散而去。“快蟹”多是向北,是广州方向,那里有大批的大小窑口等货;也有向东去,方圆百余里都是他们的送货范围。“飞剪”船多是扬帆东去,他们将往厦门、福州、宁波、定海,再远甚至到烟台、天津,在那里的海面上,有老主顾等着他们的“洋药”。

这些从伶仃洋上再次起程的“洋药”,虽无脚不能自行,无翅不能翱翔,但他们借船舶之舱,驴骡之背,挑夫之肩,贩夫之小轮车,几乎登陆到大清的角角落落。流入广东的,可由梧州、浔州转销于广西,由乐昌、连州等地转销于湖南,由南许、大余转销于江西。流入福建的,由浦城、福鼎、寿宁转销于浙江。流入江苏的,由长江水道突入湖北,又经商州龙驹寨、旬阳、蜀河入陕西。流入山东的,转销于河南、直隶。流入直隶者向西销往山西,往北则由山海关、锦州流入盛京。或者从营口登陆,一路北上,以至吉林……

鸦片走私在伶仃洋上交割,合法的买卖则在广州城南的十三行进行。这片地方在广州城西关外、珠江北岸,刚兴建时这里还是广州的郊区,如今却已经是广州最繁华之地,就是皇宫所需金银及各种“奇技淫巧”的洋货,也大都向此索取,因此又有“天子南库”之称。

广州十三行的称谓到底源于何时,有多种说法。通常的说法是,追根溯源,得追到明朝的时候,葡萄牙人占据澳门,明廷设牙行,指定商人专门与洋商交易,这些商人称为行商。清初,因为战事频繁,又因为收复台湾实行禁海,对外贸易停顿。等康熙收复台湾后,重开海禁,设闽海关、浙海关、粤海关、江海关四口通商。到了乾隆年间,朝廷怕与夷人交往太多把大清国的民风带坏了,乾隆下令,改为粤海关一口通商。不过对洋人的说法是,大清国啥也不缺,没必要设这么多海关与你们互市。你们从海上来,最近的就是广州,只留粤海关与你们交易就足够了。从此,广州成为中国唯一对外贸易之地。清沿袭明制,洋人交易必须通过行商。大概康熙年间行商是十三家,因此有了十三行的说法。不过,有时多,有时少,并非恒定十三家。最多的时候曾经达到二十八九家,少的时候只有七八家。这些行商是与洋商交易的商人,同时又要代表朝廷对洋商进行约束管理。朝廷为什么不设官员与洋人打交道,却把管理职能交给商人?因为在大清国眼里,洋人是夷类,也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,还不配与官府打交道。而且,中国历代重农轻商,士农工商,商居其末,商人再有钱,见了官员也低三分。何况是洋商!在朝廷的公文中,一律称之为夷商——蛮夷商人。

夷商没有资格直接与官府打交道,他们有所请,得通过行商递“禀帖”。他们还不准进广州城。他们要吃喝拉撒,怎么办?就在广州西关外行商聚集的地方,由行商们投资建了馆舍,供洋商租用,称之为商馆区,中国人则称为夷馆区。建筑当然都是洋人风格,与附近的中国建筑各异其趣。夷馆区前,直到珠江岸边,是一个大操场——中国人叫校场,洋人早晨或下午,在里面跑步,遛狗,还有几排木头架子,洋人在上面吊膀子,翻跟头。

租住十三行的夷商,朝廷给出的清规戒律特别多,不准带女人来,情妇不行,使唤丫头不行,就是妻女也不行;洋人不准随便出商馆区,只有每月初八、十八、二十八三天,可到珠江对岸的海疃寺游玩,每次仅限十人,必须由通事陪同,还必得在日落前回来;冬天洋人商船要借东北季风往欧洲回航,贸易结束,十三行街的洋商不能在此过冬,必须到澳门去……洋商们感到不可思议的规矩太多。他们闹不明白,为什么呀?凭什么呀?没人回答他们的疑惑。因为在中国人看来,很简单,你们是夷人嘛。

中西贸易,全由广州一口经营,这是多大的利益!不到百年,十三行成为广州乃至整个中国最为繁华之地,不少行商一夜暴富。十三行地方东西不足一里,南北一里稍多,在这个弹丸之地,洋行、商铺、货栈、商馆林立,其交易额何止万万两。“十三行商”“十三行街”“十三夷馆”“十三行货”闻名全国及至世界。

商馆区西侧有东印度公司商馆,是十三行里最气派的商馆,前面还有一片不小的花园,叫英国花园。此时,已经变为英国驻华商务监督的驻地。

英国政府设立商务监督,时间不长,是四年前的事情。此前,英国在华商务由东印度公司垄断,派一名大班负责管理在广州的商人。四年前,也就是道光十四年(公元1834年)4月,东印度公司的垄断权被取消,英国商人对华贸易进入自由阶段,驾着帆船到广州来的英国商人骤增。这些商人如何管理?中国官方是希望英国再派个“大班”来管理,一如旧制。英国政府则希望借此机会,派官员到广州来,不但管理商人,而且经手与中国的外交,建立起在他们看来正常的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关系,而不能再如从前,只是商务关系,更不能像从前那样通过十三行行商递交屈辱的“禀帖”。

如今的商务监督是查理·义律,出身于英国贵族,十五岁就入英国海军,是首任监督律劳卑的秘书。他已经是第四任监督,但改变中英贸易体制的目标仍然没有实现,他与中国官方打交道,仍然要由十三行代递禀帖。

他一直在为此努力。这天晚上,他约请了英商中的两位密友——查顿和马地臣前来密议。

威廉·查顿时年五十四岁,因为人很精明,精神头又好,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。他是苏格兰人,十八岁从爱丁堡大学皇家外科学院毕业,决定到东方闯一闯。他做了东印度公司一艘商船上的医生,随船十几年,捎带货物经营,不但积累了资本,更积累了经商经验。后来他干脆辞职,在广州经商。

坐在查顿对面的詹姆斯·马地臣,比他小十二岁,也是苏格兰人,也是爱丁堡大学毕业。不过马地臣出身贵族,比查顿的起家更体面一些。如果说查顿起家于东印度公司的贸易船上,走的是“甲板”之路的话,那么,马地臣则是从加尔各答商行的“账房”案上开始学习生意经。他大学毕业后到加尔各答叔父的公司从事会计工作。工作了六七年,有一次他叔父委托他把一封信递交给英国船长,结果他只顾在酒吧和女人浪漫,把这事忘了,等他想起来时,船已经开航了。那时候从加尔各答到中国,要借季风行船,一年只打一个来回,这一失误无可挽救,他被叔父赶回英国。一位老船长劝他说:“为何不到广州去碰碰运气呢?”反正回家也没颜面,马地臣就改变了主意前往广州一试。到了广州,他就从事鸦片走私,很快和查顿相识。后来,两个人又到同一个公司合伙做生意。当时鸦片走私的中心在葡萄牙人控制的澳门,查顿和马地臣千方百计把走私船开到了离广州城二十余公里的黄埔,在他们的带领下,黄埔成了鸦片走私的新基地。到了道光十二年(公元1832年),两人正式合伙成立了查顿·马地臣公司。

查顿·马地臣公司成立后,两人都是如虎添翼。查顿瘦高个,性格急躁,善于策划,擅长演讲;马地臣是个矮胖子,性格温和,不善言辞,但长于落实。两个人虽相差十几岁,但彼此配合很好。在鸦片走私船被赶出黄埔后,到伶仃洋泊趸船走私鸦片,就是两个人的主意;看到飞剪船速度快的巨大优势,发现其蕴含的商机,首先大量购进飞剪船用于鸦片走私的,又是他们两个;用飞剪船把鸦片运往厦门、宁波、舟山,开拓中国沿海市场的,还是他们两个。查顿·马地臣公司步步着先,迅速发展,鸦片走私量至少占英国鸦片商人的三分之一。

两人影响如此巨大,英国驻华商务监督义律自然会特别重视。义律反对鸦片贸易,鸦片走私商都不太喜欢他,愿意给他出主意的,似乎也只有查顿和马地臣两人。

义律见到两个人后,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听到消息,中国朝廷要严禁鸦片走私,我打算配合他们,以获取支持,为大英帝国开拓市场争取机会。”

声明:80616仅为VPS促销信息分享平台,所有商家的最终归宿都是倒闭或跑路,也许是明天,也许是百年之后。请网友自行斟酌决定是否购买,风险自负。唯有数据勤备份方可万无一失。